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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9-03 17:33
科技

一些不省人事的脑损伤患者其实知道周围发生什么

最新研究显示,部分看似无意识的严重脑损伤患者仍有一定认知能力。这一发现可能会影响一些医学决定,比如,是否继续维持患者的生命?
大脑
Jo Craven McGinty


在美国,有多达10万名严重脑损伤患者处于无反应状态,几乎甚至完全没有迹象显示他们能意识到自己或周围环境的存在。

但是,在这类脑损伤患者当中,有四分之一的人可以根据指令执行认知任务,这是8月14日发表在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(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)上的一项研究结果。这些反应是通过脑部扫描检测到的,扫描结果显示患者存在意识,但没有运动控制能力。

这样的发现可能会影响一些医学决定,比如,是否继续维持患者的生命?当患者看起来没有意识但其实可能知道周围正在发生什么时,护理人员要如何与他们互动?

“如果知道患者的思考能力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强,家人就可以多给他们读读书或者播放音乐,”这项研究的第一作者叶莲娜·G·博迪恩(Yelena G. Bodien)表示。“护士可以多跟他们说说话,或者更实际的做法是打开电视,带给他们一些刺激。临床医生或治疗师也更有可能去寻找未被发现的行为迹象。”博迪恩是斯波尔丁-哈佛创伤性脑损伤模型系统(Spaulding-Harvard Traumatic Brain Injury Model Systems)以及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神经技术和神经恢复中心(Massachusetts General Hospital’s Center for Neurotechnology and Neurorecovery)的研究员。

在美国,看似无反应的严重脑损伤患者的确切数量尚不确定,因为直到最近,国际疾病分类(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)系统中还没有针对这种情况的诊断标准。威尔康乃尔医学院(Weill Cornell Medicine)神经病学和神经系统科学教授、这项研究的资深通讯作者尼古拉斯·席夫(Nicholas Schiff)指出,根据现有数据估计,这类患者的数量在10万左右。

詹姆斯·S·麦克唐纳基金会(James S. McDonnell Foundation)为这项研究提供了1,000万美元资金。该基金会成立了一个国际联合团体来研究脑损伤后意识的恢复。

在美国、英国和欧洲的六个学术医疗中心,参与这项研究的专家对353位患有脑损伤的成年人进行了检查,这些患者是从医疗机构和周边社区招募而来的。这项多阶段研究的时间跨度将近20年,从2006年招募第一批患者开始,一直到2023年结束。

先前的研究已经表明,一些看似无意识的脑损伤患者可以执行认知任务,但在这项研究中,科研人员首次对大量所谓“意识障碍”患者进行系统性检查。

参与这项研究的患者都是年龄在18岁及以上的成年人。其中大约61%是男性,39%是女性。他们的脑损伤是由事故或者医疗状况(比如中风或心脏骤停)造成的。

患者被分成两个小组。第一个小组包括241名患者,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意识障碍,对床边发出的口头指令没有身体反应。第二个小组由其余112名患者组成,他们也有同样严重的脑损伤,但对口头指令表现出了身体反应。

这项研究分两个阶段进行。首先,患者接受了一系列神经功能评估,包括听觉和运动能力。比如说,研究人员会要求他们用竖起大拇指的方式来对问题做出反应。

此外,患者还接受了功能性核磁共振(简称fMRI)或脑电图扫描(简称EEG)——这种扫描可以检测一个人在行动或思考时的大脑活动。在做fMRI或EEG的时候,研究人员会让患者想象某项活动,比如张开和握紧一只手,然后让他们休息。这个过程会重复多次。

“你在家里也可以做这项测试,”席夫说。“你可以拿着一块秒表,根据脑海中的指令按下去,想象自己在美国公开赛上打网球。一到30秒你就停下来,然后休息30秒。你再把这个过程重复七次。”

根据fMRI和EEG数据,在对床边指令没有身体反应的241名患者当中,有60人(也就是25%)准确遵循了这项认知测试中的指示。

“这个比率比我们预期的要高一点儿,”席夫说。“这意味着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。我们可以帮到一些患者。”

相比之下,在对口头指令有身体反应的112名患者中,有43人(也就是38%)成功完成了认知测试。

尽管这项研究结果令人鼓舞,但也引发了关于患者权利的伦理道德问题。

“这些信息需要融入有关生命维持疗法的使用、护理目标和临床管理的决策当中,”哈佛医学院(Harvard Medical School)和波士顿儿童医院(Boston Children’s Hospital)医学伦理学、麻醉学和儿科教授罗伯特·D·特鲁格(Robert D. Truog)表示。“但了解这些患者是否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维持生命也很重要。我认为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如此。”特鲁格没有参与这项研究。

这项研究存在几个局限性。每个学术医疗中心都是根据自己的试验规程来开展研究。有些患者被纳入计划是因为他们的家人听说了这项研究,然后为自己符合资格的家属报名。还有些患者就住在某个学术医疗中心附近,可能已经获得了高水平的护理。由于这些原因,试验总人群中的“隐性认知”率可能有所不同。

这项研究需要的时间长、费用高,这意味着它不大可能很快再次开展,而且从实际上说,很少有患者能够接触到这项研究所使用的检测手段。

“我在墙上贴了几张照片,以提醒自己:我们不能忘记这些人,”席夫说。“研究已经充分证明,这是一种具有普遍性的现象,不管有多少比率。我们必须有所行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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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不省人事的脑损伤患者其实知道周围发生什么

最新研究显示,部分看似无意识的严重脑损伤患者仍有一定认知能力。这一发现可能会影响一些医学决定,比如,是否继续维持患者的生命?
Jo Craven McGinty


在美国,有多达10万名严重脑损伤患者处于无反应状态,几乎甚至完全没有迹象显示他们能意识到自己或周围环境的存在。

但是,在这类脑损伤患者当中,有四分之一的人可以根据指令执行认知任务,这是8月14日发表在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(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)上的一项研究结果。这些反应是通过脑部扫描检测到的,扫描结果显示患者存在意识,但没有运动控制能力。

这样的发现可能会影响一些医学决定,比如,是否继续维持患者的生命?当患者看起来没有意识但其实可能知道周围正在发生什么时,护理人员要如何与他们互动?

“如果知道患者的思考能力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强,家人就可以多给他们读读书或者播放音乐,”这项研究的第一作者叶莲娜·G·博迪恩(Yelena G. Bodien)表示。“护士可以多跟他们说说话,或者更实际的做法是打开电视,带给他们一些刺激。临床医生或治疗师也更有可能去寻找未被发现的行为迹象。”博迪恩是斯波尔丁-哈佛创伤性脑损伤模型系统(Spaulding-Harvard Traumatic Brain Injury Model Systems)以及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神经技术和神经恢复中心(Massachusetts General Hospital’s Center for Neurotechnology and Neurorecovery)的研究员。

在美国,看似无反应的严重脑损伤患者的确切数量尚不确定,因为直到最近,国际疾病分类(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)系统中还没有针对这种情况的诊断标准。威尔康乃尔医学院(Weill Cornell Medicine)神经病学和神经系统科学教授、这项研究的资深通讯作者尼古拉斯·席夫(Nicholas Schiff)指出,根据现有数据估计,这类患者的数量在10万左右。

詹姆斯·S·麦克唐纳基金会(James S. McDonnell Foundation)为这项研究提供了1,000万美元资金。该基金会成立了一个国际联合团体来研究脑损伤后意识的恢复。

在美国、英国和欧洲的六个学术医疗中心,参与这项研究的专家对353位患有脑损伤的成年人进行了检查,这些患者是从医疗机构和周边社区招募而来的。这项多阶段研究的时间跨度将近20年,从2006年招募第一批患者开始,一直到2023年结束。

先前的研究已经表明,一些看似无意识的脑损伤患者可以执行认知任务,但在这项研究中,科研人员首次对大量所谓“意识障碍”患者进行系统性检查。

参与这项研究的患者都是年龄在18岁及以上的成年人。其中大约61%是男性,39%是女性。他们的脑损伤是由事故或者医疗状况(比如中风或心脏骤停)造成的。

患者被分成两个小组。第一个小组包括241名患者,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意识障碍,对床边发出的口头指令没有身体反应。第二个小组由其余112名患者组成,他们也有同样严重的脑损伤,但对口头指令表现出了身体反应。

这项研究分两个阶段进行。首先,患者接受了一系列神经功能评估,包括听觉和运动能力。比如说,研究人员会要求他们用竖起大拇指的方式来对问题做出反应。

此外,患者还接受了功能性核磁共振(简称fMRI)或脑电图扫描(简称EEG)——这种扫描可以检测一个人在行动或思考时的大脑活动。在做fMRI或EEG的时候,研究人员会让患者想象某项活动,比如张开和握紧一只手,然后让他们休息。这个过程会重复多次。

“你在家里也可以做这项测试,”席夫说。“你可以拿着一块秒表,根据脑海中的指令按下去,想象自己在美国公开赛上打网球。一到30秒你就停下来,然后休息30秒。你再把这个过程重复七次。”

根据fMRI和EEG数据,在对床边指令没有身体反应的241名患者当中,有60人(也就是25%)准确遵循了这项认知测试中的指示。

“这个比率比我们预期的要高一点儿,”席夫说。“这意味着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。我们可以帮到一些患者。”

相比之下,在对口头指令有身体反应的112名患者中,有43人(也就是38%)成功完成了认知测试。

尽管这项研究结果令人鼓舞,但也引发了关于患者权利的伦理道德问题。

“这些信息需要融入有关生命维持疗法的使用、护理目标和临床管理的决策当中,”哈佛医学院(Harvard Medical School)和波士顿儿童医院(Boston Children’s Hospital)医学伦理学、麻醉学和儿科教授罗伯特·D·特鲁格(Robert D. Truog)表示。“但了解这些患者是否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维持生命也很重要。我认为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如此。”特鲁格没有参与这项研究。

这项研究存在几个局限性。每个学术医疗中心都是根据自己的试验规程来开展研究。有些患者被纳入计划是因为他们的家人听说了这项研究,然后为自己符合资格的家属报名。还有些患者就住在某个学术医疗中心附近,可能已经获得了高水平的护理。由于这些原因,试验总人群中的“隐性认知”率可能有所不同。

这项研究需要的时间长、费用高,这意味着它不大可能很快再次开展,而且从实际上说,很少有患者能够接触到这项研究所使用的检测手段。

“我在墙上贴了几张照片,以提醒自己:我们不能忘记这些人,”席夫说。“研究已经充分证明,这是一种具有普遍性的现象,不管有多少比率。我们必须有所行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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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 或者,  留一段影像,回一曲挂牵。丝丝入扣、暖暖心灵 ,需飘过的醇厚与共。
■ 或者,热烈空雨伴芬芳泥土;绿绿生命缠锐意骄阳。
回望,回望,一马平川红酒飘散断归途。
■ 或者,灰蒙蒙空气重回道指一万四千点。滚动时光,照进现实,流逝过往,回归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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